第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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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瞥了眼道：“沒做怎麽知道不行，這不還有我呢。我學得是視覺傳媒，和這個也不沾邊，可人的潛能是無限的，不去做誰知道能不能行。交給設計公司我不放心，而且他們對這裏沒有情感，即便設計出來一堆純商業化設計，我不喜歡。”
“咱倆在一起時間說長不長，說短不短，但你能理解了我的意思和想法。是這樣想的，我來繪制草圖底稿，剩下的你幫我完成。當然，不占用你工作時間，閑暇之餘盡快做出來。”
杜磊不自信地道：“我能行嗎？”
“清華高材生在我面前裝傻充楞，信不信我楔死你？”
“哈哈，制圖和做三維動畫我沒問題，工程造價方面我不懂，不過我有這方面的同學，需要做可行性研究報告嗎？”
“可研隨後再說，你先把設計圖做出來。做廣告的幹工程，幹好了照樣能搶他們的飯碗。你看，進門的這裏我計劃做一個大型噴泉，羅馬式風格的，引路一直延伸到主辦公區，現有建築通通不拆除，只做維修修繕，保持原汁原味……”
我和杜磊滔滔不絕講了半個多小時，他基本上聽懂了我的意思。蹙眉凝神道：“老大，照你這麽說，投資下來可不是小數目啊。”
“這不用你操心，先做出效果圖再說。”
“行，你什麽時候能給我底稿？”
我想了想道：“下周一我準備辭職，晚上還要去上課，這樣吧，最遲下周給你。”
“你真打算辭職？”
“你以為我開玩笑啊，辭職後我就一門心思做這個項目，要是弄成了，還上什麽班啊。”
“好吧。不過我提醒你啊，旅游業看似朝陽產業，但大部分公司或風投並不看好。投資巨大，建設周期長，且回籠資金慢，而且你這個項目多多少少帶有一些個人主觀情懷。另外，大部分游客來雲陽是為了看海玩浪漫，這裏既不靠近海邊又不在市中心，很難吸引游客，你要做好充分心理準備。”
我反駁道：“現如今的市場已經細分類了，這裏的主打人群是七零八零後，針對一些有情懷的人……”
杜磊耐心地聽完，道：“老大，想法是好的，現實是殘酷的。現在情懷值幾個錢，沒多少人會為情懷買賬。如果你真打算開發，我倒建議你開發成現代化的度假山莊，這樣更符合現代的胃口。”
我聽不進去，道：“那只是你主觀臆斷，根本不是想象的那樣。現在的人越來越缺少人情味，尤其懷念當初的時光。那時候家家條件都一般，貧富差距不大，但幸福感很強，特容易滿足。而現在呢，家家都有錢了，基本上想去什麽地方擡腿就走，可到了向往的景點後，發現與想象中的並不一樣。”
“為什麽，就因為現在了解信息的渠道太多了，對那些景點已經失去了新鮮感。江南水鄉本來是很好的賣點，結果千篇一律的都在建設水鄉古鎮，去了烏鎮你覺得還有必要再去同裏嗎？同樣道理，青島的海灘比我們優越許多，去過的旅客何必再來雲陽呢。”
“在同質化的年代就要找到特色的地方，就好比日本的虹夕諾雅，去過以後真的不想再走。這裏風光旖旎，山水環繞，如果打造成中國的虹夕諾雅，絕對前景無限。”
杜磊罕見地和我想不到一塊兒去，不過他沒再反駁，道：“那行吧，你先做，回頭我們再坐下來細聊。”
“嗯，不過提前說好了，如果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的，如果不成一分錢都沒有。”
“瞧你說的，掙誰的錢我也不能掙你的錢啊，何況是舉手之勞，至於能不能做好，我可不敢保證啊。”
“肯定行的。如果這個項目做成了，到時候你也辭職，咱們幾個一起幹。”
聽著我描繪宏偉藍圖，杜磊也興奮起來，激動地道：“成，我等著那一天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我漫不經心道：“磊子，這兩天幫我在藍天集團附近留心下房子，有合適的告訴我。”
杜磊納悶地道：“在那邊住著好好的，怎麽……”
“別管了，聽我的就是。”
“行！”
中午吃過飯，幾個人聚在一起聊了會兒，當方佳佳提出要離開時，所有人都沈默了。父親搶先道：“非走不可嗎？”
方佳佳淡然一笑道：“好不容易和我家人的關系緩和了，我要再離開可能連最起碼的親情都要失去。而且徐朗的同學楊珂給我謀了份差事，先在那邊幹著，也能照顧好家。至於菲兒，有徐朗和你照顧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父親面無表情道：“那你以後還會回來嗎？”
“當然了，有喬菲在肯定會經常過來啊。”
方佳佳看到喬菲低頭沈默不語，撫摸著她的頭發心情淩亂道：“東哥，我這人挺相信緣分的，從日本回來人生地不熟的，遇到你們這麽好的人家特別感動。菲兒這孩子命挺苦的，而我卻給不了太多關愛，也只能送到這裏了。看著她和徐朗在一起很開心，我很放心。我就把她托付給你們了。”
說完，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父親連忙攔著道：“這是幹啥啊，快起來。”
一向倔強的方佳佳起身的時候已是淚流滿面。她拉著喬菲的手哽噎道：“菲兒，給你徐叔鞠一躬。”
喬菲心情同樣沈重，很懂事地站起來要鞠躬，父親說什麽不肯，語氣低沈道：“沒必要如此，只要你能看得起我們家，盡管留下來，我會把你當親閨女看待。只是我們家也不健全，可能給不了你母愛的關懷。不過徐朗這孩子挺懂事的，在一起好好過，沒有邁不過的坎。欠下的錢，咱一起努力共同還。”
方佳佳趕忙道：“東哥，您一大把年紀了，還供著一個大學生，這事兒就別摻和了，你們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。還錢的事交給我，我來慢慢還。你們照顧好自己，是我最大的心願。”
0685 離開藍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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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倆在一起時間說長不長，說短不短，但你能理解了我的意思和想法。是這樣想的，我來繪制草圖底稿，剩下的你幫我完成。當然，不占用你工作時間，閑暇之餘盡快做出來。”
杜磊不自信地道：“我能行嗎？”
“清華高材生在我面前裝傻充楞，信不信我楔死你？”
“哈哈，制圖和做三維動畫我沒問題，工程造價方面我不懂，不過我有這方面的同學，需要做可行性研究報告嗎？”
“可研隨後再說，你先把設計圖做出來。做廣告的幹工程，幹好了照樣能搶他們的飯碗。你看，進門的這裏我計劃做一個大型噴泉，羅馬式風格的，引路一直延伸到主辦公區，現有建築通通不拆除，只做維修修繕，保持原汁原味……”
我和杜磊滔滔不絕講了半個多小時，他基本上聽懂了我的意思。蹙眉凝神道：“老大，照你這麽說，投資下來可不是小數目啊。”
“這不用你操心，先做出效果圖再說。”
“行，你什麽時候能給我底稿？”
我想了想道：“下周一我準備辭職，晚上還要去上課，這樣吧，最遲下周給你。”
“你真打算辭職？”
“你以為我開玩笑啊，辭職後我就一門心思做這個項目，要是弄成了，還上什麽班啊。”
“好吧。不過我提醒你啊，旅游業看似朝陽產業，但大部分公司或風投並不看好。投資巨大，建設周期長，且回籠資金慢，而且你這個項目多多少少帶有一些個人主觀情懷。另外，大部分游客來雲陽是為了看海玩浪漫，這裏既不靠近海邊又不在市中心，很難吸引游客，你要做好充分心理準備。”
我反駁道：“現如今的市場已經細分類了，這裏的主打人群是七零八零後，針對一些有情懷的人……”
杜磊耐心地聽完，道：“老大，想法是好的，現實是殘酷的。現在情懷值幾個錢，沒多少人會為情懷買賬。如果你真打算開發，我倒建議你開發成現代化的度假山莊，這樣更符合現代的胃口。”
我聽不進去，道：“那只是你主觀臆斷，根本不是想象的那樣。現在的人越來越缺少人情味，尤其懷念當初的時光。那時候家家條件都一般，貧富差距不大，但幸福感很強，特容易滿足。而現在呢，家家都有錢了，基本上想去什麽地方擡腿就走，可到了向往的景點後，發現與想象中的並不一樣。”
“為什麽，就因為現在了解信息的渠道太多了，對那些景點已經失去了新鮮感。江南水鄉本來是很好的賣點，結果千篇一律的都在建設水鄉古鎮，去了烏鎮你覺得還有必要再去同裏嗎？同樣道理，青島的海灘比我們優越許多，去過的旅客何必再來雲陽呢。”
“在同質化的年代就要找到特色的地方，就好比日本的虹夕諾雅，去過以後真的不想再走。這裏風光旖旎，山水環繞，如果打造成中國的虹夕諾雅，絕對前景無限。”
杜磊罕見地和我想不到一塊兒去，不過他沒再反駁，道：“那行吧，你先做，回頭我們再坐下來細聊。”
“嗯，不過提前說好了，如果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的，如果不成一分錢都沒有。”
“瞧你說的，掙誰的錢我也不能掙你的錢啊，何況是舉手之勞，至於能不能做好，我可不敢保證啊。”
“肯定行的。如果這個項目做成了，到時候你也辭職，咱們幾個一起幹。”
聽著我描繪宏偉藍圖，杜磊也興奮起來，激動地道：“成，我等著那一天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我漫不經心道：“磊子，這兩天幫我在藍天集團附近留心下房子，有合適的告訴我。”
杜磊納悶地道：“在那邊住著好好的，怎麽……”
“別管了，聽我的就是。”
“行！”
中午吃過飯，幾個人聚在一起聊了會兒，當方佳佳提出要離開時，所有人都沈默了。父親搶先道：“非走不可嗎？”
方佳佳淡然一笑道：“好不容易和我家人的關系緩和了，我要再離開可能連最起碼的親情都要失去。而且徐朗的同學楊珂給我謀了份差事，先在那邊幹著，也能照顧好家。至於菲兒，有徐朗和你照顧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父親面無表情道：“那你以後還會回來嗎？”
“當然了，有喬菲在肯定會經常過來啊。”
方佳佳看到喬菲低頭沈默不語，撫摸著她的頭發心情淩亂道：“東哥，我這人挺相信緣分的，從日本回來人生地不熟的，遇到你們這麽好的人家特別感動。菲兒這孩子命挺苦的，而我卻給不了太多關愛，也只能送到這裏了。看著她和徐朗在一起很開心，我很放心。我就把她托付給你們了。”
說完，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父親連忙攔著道：“這是幹啥啊，快起來。”
一向倔強的方佳佳起身的時候已是淚流滿面。她拉著喬菲的手哽噎道：“菲兒，給你徐叔鞠一躬。”
喬菲心情同樣沈重，很懂事地站起來要鞠躬，父親說什麽不肯，語氣低沈道：“沒必要如此，只要你能看得起我們家，盡管留下來，我會把你當親閨女看待。只是我們家也不健全，可能給不了你母愛的關懷。不過徐朗這孩子挺懂事的，在一起好好過，沒有邁不過的坎。欠下的錢，咱一起努力共同還。”
方佳佳趕忙道：“東哥，您一大把年紀了，還供著一個大學生，這事兒就別摻和了，你們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。還錢的事交給我，我來慢慢還。你們照顧好自己，是我最大的心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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